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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步古道 聆听鹰背的动人传说


  鹰背,对于熟悉万源的人来说,是万源偏远、贫瘠的一个乡镇。“位于万源市的西南面,距城区119公里,北与平昌民主乡接壤,南连宣汉凤鸣、平昌马鞍,东接宣汉红峰及万源庙垭,西又与平昌望京毗邻。”其乡志记载,鹰背乡曾有太平、新恩岭和兴隆旧称,四川东道绥定府时期始名“鹰背”。现全乡幅员面积40平方公里,辖6个村,万余人。

  相较于万源的其他乡镇,鹰背乡虽地处偏远,但这里却是“一脚踏三县”的交汇之地,是荔枝古道的必经之路。拦马墙、饮马槽、关墙、衙门营盘等古遗迹处处可见,挥鞭定界、天宝贡果、仁斋公古道、七仙女等历史和神话故事生动而传奇。

  大小鹰背

  赋予鹰背人的神秘传奇

  据传,鹰背因鹰背村的两座形似大小雄鹰的山峰而得名,还流传着一段与鹰有关的神话故事。“很久很久以前,闲来无事的七位仙女寻思着到凡间游览一圈,得到玉皇大帝准奏。为此,王母娘娘专门令其身边神鹰护送。”从小在鹰背长大的退休教师苟在江打开话匣子,把这个古老的传说讲得生动而神奇,“当七位仙女来到鹰背界时,因好奇这里的美景,在鹰背上嬉闹起来,被把舵不稳的神鹰给抖落了下来,将峭立的山峰砸开了七条巨大豁口,后来经雨水冲刷,便成了现在的七股水。”

  来到能眺望小鹰背的山顶,苟在江停了下来,“你看那鹰背、鹰嘴还有鼻子,多惟妙惟肖!”记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,果然一只硕大的“雄鹰”,“身上”似因长期驻留而长满了各种灌木,其眼、鼻、嘴透着神鹰的犀利和凶猛。苟在江说,这只是一只用来陪护的“雌鹰”,是离此不远大鹰背神鹰的“妻子”。其理由是,七位仙女被抖落下来后赖着不走,要求惩罚神鹰。期间,七仙女便在附近临时搭建了“茅草店”,特地招来了猛虎做门卫,疑似有过错的神鹰此时也被要求原地待命配合调查。然而年复一年,调查结果仍未出来,王母娘娘动了恻隐之心,便把雌神鹰发配至此让夫妻二鹰团聚,这才有了现在的大小鹰背。

  神话固然是神话,当不得真。但在这里你却能清晰地看到大小鹰背的山貌,以及像极茅屋的店子和一块形似猛虎的巨石。另一个层面来说,这更像是代表了鹰背人面对艰苦的自然条件自力更生、艰苦奋斗、百折不挠的一种精神写照。在鹰背,不仅有官至钦差的鲜宏奅、四川崇化营守府官的苏玉龙,也有明代进士苟德明、清代武举苟在邦。到了现代,从这里走出了许多红军,有的后来成为军级或师级干部,登记在册的革命烈士就有80余人。苟在江说,现在的瓦子坪村,全村虽然只有100多户672人,但家家户户都有大学生,出了50多位教师、30多位机关及企事业单位工作人员和8名博士。“在这么贫穷落后的地方是绝无仅有的奇迹。”他说,或许是神鹰赋予了鹰背人的这种精神,才出了这么多人才。

  古道之上

  众多遗迹见证厚重历史

  采访中,记者听得最多的就是杜牧当年留下的那首《过华清宫》,将荔枝和杨贵妃的名字紧密相联,也使今天的古道多了一份浪漫与神秘。不过在见证了位于鹰背的拦马墙、竹筒沟后,这才知道,当年这条路上不只有爱情,还有诸多艰辛和死亡。杜甫诗云:“忆昔南州使,奔腾献荔枝。百马死山中,至今耆旧悲。”

  来到马鞍乡与鹰背乡交界处的鸡公寨上,只见悬崖边上用硕大石条砌成的围墙虽多已残缺,但大体轮廓依然清晰,位于山口的峭壁上仍能见到用来封堵山门的石槽印迹。“这些就是拦马墙。”随着记者一起踏访的瓦子坪村支部书记苟兴光说,据说是当年为防止马匹受惊失蹄坠崖而修建的。他介绍,上面稍为宽阔的地带当年还建有不少的店子,为的是从山脚上来的行人、马匹歇脚。“那儿还有一口古井,虽说是在山顶,但浸水长年不干。”苟兴光指了指如今已是乱棘丛生的平地说,在他小的时候经常到这里玩,因为“那个时候都还有残存的店子存在”。

  “上了鸡公寨,荔枝在不在;进了竹筒沟,荔枝就要丢;过了化米梁,荔枝才稳当。”这是当地至今仍流传的一首童谣。“鸡公寨因为悬崖陡峭、地势艰险往往人仰马翻,所以才有‘荔枝在不在’之说。”来到离鸡公寨数公里远的竹筒沟内,对古道多有研究的苟在江说,竹筒沟则主要是这里早年古柏森森,两边又是高高的山岭,再加上多有匪盗抢劫,象竹筒一样易进难出,运送的荔枝往往难保。为此,人们便在此沟里砌了一座荔枝庙,以求菩萨保佑荔枝能平安出沟。如今荔枝庙遗迹尚存。

  除了上述遗迹,更能为古道见证的就算饮马槽和衙门坪了。在离竹筒沟不远处,有一块高出地面一米多的大石盘,石盘上方不仅凿有9个碗口粗的深洞,还有一个长60厘米、宽50厘米、深20厘米的深槽。从其位置和深度推断,苟在江认为那是当年用来拴马、喂马的“饮马槽”。如今之所以高出地面许多,缘于一千多年来地面的自然塌陷所致。而衙门坪上,原来的围墙至今依稀可辨。

  当然,这里还有各种规格的古墓葬和岩石石墓,有与巴中南龛风格相似的摩崖造像、传说中的48进地宫、长达320字的“天下第一墓联”、用于盛藏旧时读书人图书的字库,以及红军时期留下的诸多石刻标语。

  穿越历史

  倾听那些古人的故事

  走在古道之上,历史的厚重不仅表现为实物,还有实实在在的人和事。“这是我去年挖药材时在山坡上捡到的一块石斧。”来到任斋公组,村民苟和忠说,这已是他第二次捡到古石器时代的历史实物了,“第一块已交到万源市博物馆收藏”。记者接过这块长约10厘米、宽约5厘米、厚约2厘米的石斧,用手试了试“刀锋”,仍能感觉其锋利无比。鹰背乡的乡志记载,此类实物至今已是第5次发现。“这说明在远古时期的鹰背,或就已有人类活动。”

  到了盛唐时期及其以后的历代中,鹰背一直是繁华之地。《大唐久典》记载:唐代驿道每隔20里设1个驿站,最盛时全国各地驿道总共有1639个驿站,驿道工作人员2万余人。在鹰背就有这样一处驿站遗址,因年代久远记载该遗址的石碑被损毁。不过,苟在江提供的碑刻拓片能予以证明:“此竹筒沟通衢道也,然则天宝贡果过境而被劫,官军剿焉。今沃地茂林任李争焉。适逢浙江兵备副使卫大人经此挥鞭定界,上以梯路、下依溪流庙东李姓管业,其西任氏所有。世代诚守,刻石为盟。皇明万历壬辰季秋上浣吉旦。”

  “卫大人”何许人也?资料显示,其名为卫承芳,达川亭子镇花园村人,明隆庆进士。“万历中,累官温州知府。廉正善抚,升浙江副使,历山东参政、江西巡抚,严绝馈赠。后官至户、吏部尚书。有清名。卒官,赠太子太保。”卫承芳之所以来到鹰背,还有一个神奇的故事:彼时有一个叫苟淮的生意人,路过家境贫寒的卫承芳家借宿,打小至10多岁都未能开口说话的他见了苟淮,居然向父母喊叫“有客来了”。至此拜苟淮为“干爹”,以后的读书也受到苟淮的诸多救济。苟在江说,如今苟淮墓前就有两块碑,“一块是家人所立,另一块则是卫承芳因嫌其规模小后来所立。”

  卫承芳自打认了这个“干爹”后,每年都要前往鹰背探望。万历年间,路过鹰背的卫承芳正遇任李两家争山头地界,便坐下镇来挥鞭一扬,“就以此为界”,众人皆不敢言,自此休战。记者到访时,这块界碑已坠入悬崖,去向不明。不过苟在江说,当年界碑中所提到的任姓和李姓至今仍然存在。两个村子,以河流为界,一个叫任斋公,一个叫李家坡。

  在如今的任斋公,人们仍沿袭着几百年来的习俗,每到中秋节,村里的人们就会自发出来打扫路边的杂草,修筑损毁的道路。时间长了,村民们也将中秋节称为“修路节”,这目的是让“卫大人”更好地走路。但另一方面,也寄托了村民们对未来生活的美好期望。